《漫谈语文的讲授、学习及其高考》
发布时间:2022-10-25 19:25:44   点击:


 
上世纪九十年代末,在天津电视台文艺部协助制片人创办电视文学节目《七彩文澜》,任策划编辑、撰稿人,并为天津电视台文艺部《真情放送》节目和天津电视台总编室《周末再回首》节目翻译过大量英文歌词。近年,在北京的几所高校讲授英美文学和中国文学。已完成的文学专著还有:《苏东坡诗今译》(上下册)、《唐代经典短诗今译》(上下册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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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漫谈语文的讲授、学习及其高考》

       中国的现代语文课的开设,最早可以追溯到1898年戊戌变法之后。因为那时废除了隋唐以来兴盛的科举制。但是真正意义上的现代语文课程的开设,却是始于1919年的五四运动之后。那时,白话文逐渐取代文言文,现代语文教学呈现重现代、轻古代的趋势,现代汉语及汉文学的教学也就纳入了大、中、小学的正常教育日程。从那时起,现代文逐渐占据了重要地位,相对而言,文言文退居次要位置。什么是文言?什么又是白话呢?在朱自清、叶圣陶、吕叔湘三位语文前辈撰写、民国时代由开明书店出版的经典语文课本《文言读本》中,叶圣陶先生近乎幽默地给文言下的定义是:一读就听不懂的叫文言,一读就听得懂的叫白话。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逻辑学上对二者的定义,但有一点是肯定的,文言比白话艰深,白话比文言易懂。这大概就是20世纪以及本世纪白话高居主流的原因吧。


 
我曾有幸得见民国时代乃至日军侵占华夏国土时期的国文(语文)课本,它们的结构、体制以及编排思路与今天的语文课本的编辑理念,无甚明显差距。但是对应语文课的考题,今天的高考模式与那两个时期相比,所选文章内容这一项,如果暂不涉及的话,外来影响是不容小觑的。依笔者愚见,是明显吸收了美国Princeton university(普林斯顿)考试中心TOEFL(托福)题型的样式来改装语文试卷的面目,当然,做了某些适应本土化的调整,成就了现在大体定型的模式。

       我现在考虑的要点是:作为教员的我们,怎样在教材、教法与考法之间架起一道空中的通途,让一批批学子稳度这条让人望之感慨万千的栈道。

       先弄通教材,再研究考法。教材中一篇接一篇的课文,在老师的讲解下,经过同学们的用心钻研,有可能达到了预期的教学效果。但当师生们面对高考全真题时,却发现课本与全真题之间,不仅有距离,而且差距还不小哪!这段距离究竟有多长呢?是不是像已“跃过龙门”或“考场失意”的考生所说的那样,高考语文,不考课本,只考课外内容呢?带着这个问题,我们来考察一下我们讲解课文时的常见程序吧。

      有些老师,借用现代教育技术手段这一便利条件,特意将文章的重点凸显出来,这些重点,常常以重点字、词的形式,被分散地映现、标示在屏幕上。这种做法,本来无可厚非。但是,久而久之,一以贯之地实施这种沾现代技术光的教学手段,学生的头脑中只有重点   ——  抽象的标签式的重点条目,被印记在脑中,从而形成一叶(那些重点字、词)障目,不见泰山(文章全文、整体、全貌)的弊病。如此一来,学生的记忆里,便失去了整体文章的连贯性,文章被肢解了,好比一个健壮或俊美的人被大卸八块了。长此以往,学生们也就不会写完整的文章了。他们只能回答,而且只能片面地回答一些考卷中的问题,而不是滴水不漏地观察到问题的方方面面、大大小小。所以回答出来的问题,即使是优秀答案,也难免偏颇与狭隘。


 
 当然,有必要指出的是,文学属于形象思维,哲学则归属理性思辩。欣赏美文本身是文学性的活动,而欣赏后可归纳出来的结论,却是具有哲学意义的。因此,文学创作需要以大自然和人为对象,进行艺术化的提炼和反映。而要得出对文学作品的结论和评价,却需要评论者有一定的哲学修养。

      事实上,早在中国古代文人的眼里,文章就已被“透视“或说已被”核磁共振“过了。为什么这样说呢?中国古人特别强调意脉 —— 文章的脉络,脉络是需要打通的,思路也必须是清晰有序的。文章中的思想意识,就像从不断流的清泉,自然地流淌在小河床里,使我们能看清事物从发生到发展到结局的全过程,也可看到情感从萌生到酝酿到攀升到高潮的全过程。这个全过程当然有所谓的重点,但又怎能抽刀断水呢?抽刀断水恰似瞬间斩断了动脉或静脉,那样一来,生物就不能继续存活了。而文章由于已被抽去了必要的“机体组织”,因而也就成了身首异处的干尸!这类文章已被人为地斩断了,还能让人们去珍爱、怜惜和欣赏吗?!所以说,读文章应该按原作行文的正常步骤,逐次展开赏析活动,才能把握、领会文章的思想感情与写作技巧。

       一篇文章已被赏析透彻之后,再去试做考题。如果考生经年累月地分析、鉴赏数量不菲的现代(古典文章更是如此)典范文章,那么便可做到举一反三,也能触类旁通,用已经获取的赏析经验为金钥匙,试着开启类似的门锁,应该会有登堂入室的幸运。此时的考题难度,在考生面前,也就似冰释,如雪融了。